埃及神游,狮身人面像

(此照来自网络)

(世界名画奥狄浦斯和斯芬克斯Oedipus and the Sphinx is a painting by the French Neoclassical artist Jean Auguste Dominique Ing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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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萨金字塔群东部有一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雕塑,它便是狮身人面像。此像高二十米,长五十七米,面部长约五米,头戴“奈姆斯”皇冠,额上刻着眼镜蛇浮雕,仅一只耳朵就有二米多长。究竟它是谁建造的一直众说纷纭,大多数研究人员认为卡夫拉是其建造者,也有人认为胡夫是建造者,还有人认为早在一万年前它便被建造了。

关于它的各种故事传说,猜测假想应该是层出不穷,这个在一整块岩石上雕塑出来的巨像千百年来令无数人着迷。公元前1401年图特摩斯4世在它前面树立了一块石碑,这便是著名的记梦碑,碑文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现在伟大的雕像安然而立。英名、崇敬、及太阳神的光辉在其身上。孟菲斯和其两侧的城市(居民)来到他(它)的面前,带着敬仰将双手伸向他的脸,手中拿着最好的贡品献给他的灵(Ka)。有一天王子图特摩斯在午时旅行到这里。他在塑像的阴影里休息。太阳升到最高点时,他睡中梦到雕像张嘴对他讲话,就像父亲对儿子讲话一样。“看着我,注视我,我的儿子图特摩斯。我是你父亲地平线上的荷鲁斯-卡普里--奥吞(Horemakhet-Khepri-Ra-Atum注:老鹰神荷鲁斯,圣甲虫神卡普里,太阳神拉,创造神奥吞。)我将授予你王权。。。。看看我的状况像是有病,曾经在我脚下的沙子现在埋没了我的身体,你所要做的就是我所期待已久的事(清理沙子)。”

于是图特摩斯四世清理修复了狮身人面像,并在它的双爪之间树立了记梦碑。有学者认为图特摩斯驱逐了他的兄长以篡夺王位,立记梦碑的目的是为了证明他王权的合法性。

狮身人面像的英文名字是Sphinx,它源于希腊文。在塑像建立两千年之后,Sphinx才被用来称呼它。大概这同埃及的希腊化时代有关,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了埃及后不久就死了,希腊将军托勒密自立位埃及王,开始了托勒密王朝。从公元前305年托勒密称王。到公元前30年羅馬帝國入主,这一时期埃及受到了希腊文化的甚多影响。

在希腊神话中,斯芬克斯是巨人与妖蛇所生的怪物,女人的头、狮子的躯体,带着翅膀,生性残酷。他从智慧女神缪斯那里学到了许多谜语,常常守在通往希腊城市底比斯的大路口。每一个行人要想通过,必须猜谜,猜错了,统统吃掉,蒙难者不计其数。奥狄浦斯(Oedipus弑父娶母的那个)路过这里遇到了他。斯芬克斯问了一个著名的问题。

“什么早上四条腿走路,下午两条腿走路,晚上三条腿走路?”

奥狄浦斯答道:“人,婴儿时四条腿爬,成年时两条腿走,暮年是拄拐杖“三条腿”走。”回答正确。于是斯芬克斯原形毕露,羞怒之下自杀去赎回自己的罪孽。

话题回到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为什么它的鼻子没有了?古埃及文化里人的鼻子至关重要,一旦将去世人的鼻子破坏掉,他便无法进入再生世界了。一种至今广为流传的说法是,1798年拿破仑入侵埃及时,看到它伟岸空前,神气无比,仿佛向自己“示威”,一气之下,命令部下用炮弹轰掉了它的鼻子。不过,这说法并不可信,早在拿破仑之前,就已经有关于它缺鼻子的记载了。另一种说法是,五百年前,狮身人面像曾经被埃及国王的马木留克兵(埃及中世纪的近卫兵),当作大炮轰射的“靶子”,鼻子就是这样被崩塌的。也有不同记载说,埃及的历代法老和臣民,视这尊石像为“太阳神”,朝拜的人往来不绝。当时石像的身体完全埋在黄沙里,鼻子离地面不远。一名反对崇拜偶像的人,拿着镐头,爬上沙丘,狠狠地猛凿露出沙面的鼻子,毁坏了它的容貌。还有一种说法是,埃及狮身人面像的鼻子是被中世纪伊斯兰教苏菲派的朝圣游客砸坏的。

人生是短暂的,而狮身人面像是永恒的。1898年美国作家John Lawson Stoddard对它有这样的描述:

It is the antiquity of the Sphinx which thrills us as we look upon it, for in itself it has no charms. The desert's waves have risen to its breast, as if to wrap the monster in a winding-sheet of gold. The face and head have been mutilated by Moslem fanatics. The mouth, the beauty of whose lips was once admired, is now expressionless. Yet grand in its loneliness, – veiled in the mystery of unnamed ages, – the relic of Egyptian antiquity stands solemn and silent in the presence of the awful desert – symbol of eternity. Here it disputes with Time the empire of the past; forever gazing on and on into a future which will still be distant when we, like all who have preceded us and looked upon its face, have lived our little lives and disappeared.

我感到渺小而无奈,同时也感到欣喜而庆幸。今天科技的发展让我不远万里来到它的面前见证永恒。而在不远的过去,也就是半个世纪前,有多少人能够飞越半球来亲眼目睹它的风采哪?

在它面前,风拍打过它再吹拂我,我看出了它的嘴唇美丽。它有表情,有神采,有魔力。它迫使我梦想。

(阿布辛贝大小神庙,阶梯金字塔,还有许多,请继续阅读下一篇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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