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岩,如云霞—— 长篇小说《又见洛阳》前三部小记

在《二十九甲子,又见洛阳》(简称《又见洛阳》)小说视频前三部即将全部播完之际,有必要做一个简单的总结和特别介绍。首先要澄清一件事:长篇小说《又见洛阳》有关左氏一族的所有人物和故事都是虚构的,只有作为故事发展背景的那些历史人物和事件以及年份是真实的。这部小说写的是一个家族在两晋南北朝时期的迁徙、征战、重建家业的经历,以及围绕着这条主线所展开的许多故事。

洛阳左氏一族在行为表象上有一点像客家人,不过,他们只是一个地方的一个姓氏,两晋时期洛阳的一个豪门望族。他们有自给自足的大庄园,里面什么都有,甚至有学堂。按常理来说,优厚而无所求的日子会使得他们在行为上相对保守,也容易滋长出家族矛盾和某些负面性格。

然而,是出于必然、偶然还是自然,乱世中的左家人内聚力非常强,意志坚定并不辞辛劳。左家第一代掌门人左江为这个大家族的精神和家格奠定了各项基础,包括一帛左氏家训。从他开始,左家人便牢记他们的所从来和艰辛历史,谨守他们信念中的美德。由于他们是在烽烟滚滚中被迫离乡背井的,返回故土洛阳成了他们的所梦所想。这梦想嵌入了左家代代人的基因里。

左家源出关中,祖上在三国及西晋初期多出将才。左园正是皇帝因了左民祖父战功卓著所赐。左民是南下第二代中的关键人物之一,是苍天赐予左门豪族的一介平民。他自小喜好武功,永嘉之乱后便有了抗敌保家的志愿。正是他承继了左家为国征战的血性。他的平民基因为洛阳左氏注入了不一样的血液。左民的性格不仅影响了他的弟弟们,也辗转传递到了左家南下第五代左战英的身上,乃至更远。即是说,这个望族从最初起,就有了平民基因。

《又见洛阳》的前三部是整部小说的奠基石。其实我并没有很仔细地斟酌这每一部的题目,但《出洛阳》、《淮左中原》、《二度南迁》这三个题目自然地勾勒出在西晋后期和东晋时代洛阳左家的大致足迹和作为。

第一部详细地描述了左氏一族在永嘉之乱爆发后仓促南下的全过程。作为左氏南迁的背景,另一条线:祖逖将军率领众人南下几乎同时在进行。这样一粗一细两条线的描写,加上两支队伍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遭遇,增加了整个西晋时期人民南迁的历史厚度。乱世中丧生的数以万计人口中,就有左家的挚爱亲人。

故事来到第二部,离开洛阳、落脚广陵后,情节的发展从两条线变成了三条线:左园家业的重新开始和发展;左民参与其中的祖逖北伐;大别山区起义队伍以及淮西一带人民与石勒石虎政权的遭逢碰撞。这些故事和情节塑造了左家人的性格,他们在异地坚韧果敢的创业精神,同时也展现了那个动乱年代里其他不凡的人物和事件。

第三部里,左江不在了。年轻的左纳面临左园重组和继续发展的严峻挑战,而左民又必须南下寻找生母。在惠安成了家的左民感情和精力被分成两半。他必须经常返回广陵助力三弟,又必须照顾自己在惠安的老小。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左家兄弟还是齐心协力地重组了左园的新班底,购置了农庄,最后,在局势进一步恶化的情况下,左园二度南迁至长江南岸,避开了另一次灭顶之灾。

第三部的最后,在东晋部将重新北伐之时,左家再度表现出英雄本色,参与并为北伐牺牲了子弟。那一次北伐同样未果。在石勒的后赵灭亡的时候,曾经与“胡人”结下深仇大恨并最终至亲尽失的曾小蝶,终于明白了大别山天堂寨主彭湘当年所持的观点:胡汉要和平,要通融。

《又见洛阳》前三部以饱满的情感将一个空前而启后的时代里一个家族深浅延申的足迹和跌跌撞撞的发展,连同他们的梦想和信念揭示呈现了出来。此外,这三部也描写了各式人间深情:亲情、友情和爱情:有左纳左民两弟兄的手足情深,有左民和婉心的忘伦之恋,有淮西客栈主孙掌子和左家之间真挚绵长的情谊,有曾小蝶面对两个男人的毅然抉择,甚至还有阿宽和左江之间的主仆情分等等,既像山岩一般凝重,也如云霞一样烂漫。因苦难而崛起,前三部,是波澜壮阔的左家三百年征程里最浑厚饱满的一长段。

最后,鸣谢科发书业和华人电视微信频道!

(曾明路写于2023年11月2日至3日凌晨,贺斯丽峡谷,原载河南《顶端》平台)


曾明路,笔名虔谦,海外华文女作家。小说发表于海内外传统及新媒体。短篇小说曾获郁达夫小说奖提名。两度获北美华人图书馆协会最佳图书奖,两度获长篇小说华文著述奖,数度获汉新文学奖,2022年首届华人影视文学优秀创意奖,南加高校联盟文学社《美国故事》大赛银奖。2018和平崛起·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全国文学创作大赛小说银奖,2019年首届大湾区杯长篇小说历史大奖,首届大运河全国主题征文小说三等奖。散文诗作多次获得海内外奖项,编入教材,收入多种选集、精品集。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散文集及诗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