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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晒旧文
色解<<色，戒>>
捷润
众所周知，文学有三大永恒的主题，战争，死亡，和爱情。相信许多人包括我自己当初就是这样学的。其实文学还应该有一大永恒的主题，那便是不能纳入爱情范畴的性--即所谓的人类的原始罪过。性是人类繁衍至今的第一要素。在其发生时，无论有无真正的爱情相伴，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人们都有极大的生理快乐。想像一下远古时期，人类面临无穷的艰难困苦，生命极为短暂，但任何情况都不能阻挡人们获得这种快乐，所以人类能有今天。我们难道不要感谢它吗？你相信这种快乐是造物主赋予人类的也罢，是人类进化的结果也罢，它确确实实地存在那里，无人能够否定。更何况其功能早就超越了繁衍这一点。历史上，人们将性冠以色情的大帽子，对其讳末能深，对描写它的作品大加禁戒的例子数不胜数。<<金瓶梅>>，被禁过，<<红楼梦>>被禁过，<<查特莱夫人的情人>>被禁过。。。。。难怪性没有被列为文学永恒的主题，其实它可以是“无冕之王” ，今天的媒体里哪里又少得了它哪？
不久前的一个星期六我跑去CAMPELL一家叫CAMERA 7的小影院去看<<色，戒>>，不料到那里时票已售罄。从售票员口中得知，此电影场场爆满，稍一迟误，便一票难求。于是我当机立断买了第二天傍晚的票。星期天在开演前半小时我来到影院，本以为提前足够多，可以坐个好位子。那里想到在我前面已有一百二三十人在排队准备入场。不时有老美走过，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电影？一当被告知是李安的电影，便点点头。ANG LEE一个他们知晓的名字。我相信大多美国人看不大懂这部电影，即便他们看了，其所得同我们老中的也会相差甚远。进场前长龙大队已经多达二百四五十人，绝大多数人是老中，此阵式可谓不多见的“西洋景” 。平时去大一些的影院，你会看见许多年纪轻轻，高高兴兴的男男女女。他们的表情似乎在告诉你，我知识不多，但我活得快乐。反观这长龙阵里的二百多人，你轻而易举地可以看出许多人表情在流露着：本人才学非浅，足以在更高一个层次上欣赏。这便是我在入场前站在长龙阵中闲极无聊对“西洋景” 做的一点解读。
电影开始了，大家鸦雀无声，看得认真，恐怕不少人想得也认真。只有我身后不远的一位老太太操着一口上海话在不停地嘀嘀咕咕，好像鸿儒无需出声，窃窃私语的便是白丁了。显然社会公德被侵犯了，然而却没人理睬她，似乎她没有太大影响。大家相安无事。
我边看边想，想的比看的多。看完之后想的就更多了。对那三场床戏，网络上多有各类评论。有人大谈汤维的身体，有人推测李安的动机，有人散布相关的绯闻，倒是相当热闹。
从公元前五百年左右印度马哈维拉(MAHAVIRA创立)的耆那(JAINISM) 教义，主张信徒严格戒欲，到萨得(SADE)1785年的 <<索东120天记>>(THE 120 DAYS OF SODOM) 中所描述的色情狂，这其间有一个极大的距离。人类的文字作品早已跨越了这一距离。试想我们在这两个极端连一条线，那么你的色情观在线上的什么位置哪？在那个位置上你能容忍性行为的变化向两个极端伸展多少哪？你是否更加高深，色情观不在我所设定的两点一线上，而在另一维空间哪？
2002年美国上影了一部有关色情的电影<<色，镜>> (这是我的翻译，英文名为 AUTO FOCUS) 。故事讲的是BOB CRANE一个相当成功的演员，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常去教会，为人和蔼。不幸的是他被朋友JOHN拖入色河，变得沉迷于女色，并且不停地拍摄色情照片和录像，迟迟不可自拔，从而导致家庭破裂，最终被人杀死。有同样嗜好的朋友JOHN也成为了凶杀嫌疑对象。此片中对性有不少大胆的镜头，但却不及<<色，戒>>露骨。<<色，戒>>中卡竺拉互(KHAJURAHO，公元950-1050年建于印度德里东南385英里处的一批庙宇，其各式露骨的色情雕塑闻名世界，叹为观止)般的姿势难免不让人印象深刻。就连专门讲述性学研究大师的电影<<KINSEY>>里，也没有如此暴露的镜头。注意，我们讨论的是严肃的电影，而不是三极片。电影成败不在于有没有露骨镜头，而在于剧本和导演想如何表现，尺度自然要由导演把握。李安说他拍<<卧虎藏龙>>是因为中年危机，少年时的梦想。那么他拍<<色，戒>>，尤其加上三场露骨的床戏，是为什么哪？我看了一些这方面的报道，也看了他在电视访谈中的回答，但我仍然不能百分之百地满意。从电影中看，似乎导演的动机还有一层不易言喻的涵义，在此我不愿点破，想像空间是你的。正是因为这一层涵意，电影的可欣赏性更高了。自然我可能判断有偏差，但欣赏永远带有第二次创造性。这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有人不喜欢这种背叛的题材，更有人反对其中露骨的情戏，以为色是祸水，会淹没正统的道德理念。所以他们发出号召呼吁人们抵制看<<色，戒>>。一般而言，我不认为二十岁以下人看它有许多什么好处，也不认为二十岁以上人看有什么害处。因色至祸的事情不多，现代人的鉴别能力比过去人的高。即便有些人在此铸错，人类也需要负面教材。“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我一向认为从长远看社会是在不断地进步，而进步的原因是人类勇于在各个方面尝试。
我相信不少年轻人看不懂张爱玲的<<色，戒>>，因为故事发生的背景离现在很久远，对他们太陌生。我们这些中年人读后所得恐怕同那些父辈，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人的也会相去甚远。然而人总是有共同的东西，现在人们都很功利。用功利主义的观点看，没有现实价值的，与现在少有相关的东西便会死去。久远的习惯，价值观必定从当今社会中淡出。只有久远的金银珠宝一类的东西至今没有丝毫折价。性是一件人类至今永恒不变，共同都有的宝物，直到有一天科学发展到如此程度，一片药吃下去，人对性的生理享受可以被抹杀得干干净净。当然历史上也有象圣奥古斯丁(SAINT AUGUSTINE 354-430)那样的圣人，他能够主动放弃对女人的兴趣，放弃享乐主义的生活，最终成为一个独身戒欲者，甚至写下大作<<忏悔>>。此书成为基督教的经典。可惜大家不是圣人，效仿不了圣奥古斯丁。即便是此位圣人也曾有如下祈祷名言："Grant me chastity and continence, but not yet。” 其意思是：赐予我纯洁与节欲吧，只是现在先不要。
<<色，戒>>大胆地触及了人类这一共同点，所以引发大家的热烈讨论是自然的。时代进步的一个重大特征是多样化的生活方式得到认可，不同的需求得到满足，性方式是生活方式的一部分。社会伦理道德的圈划多大，总是有人要涉足圈外，更何况圈子本身就是不可能完全明确的，而且随着时代在变更。
色，何时曾戒？又何必叫嚷去戒。越要叫嚷去戒，越能激发人们的好奇心，摇旗呐喊反对是为其做最好的宣传，必然适得其反。抵制一个电影的好方法是说它水平不高，没有意思，不值得一看。可惜这一召不能使，<<色，戒>>拍得相当不错，剧本改编的也不错。不象<<无极>>一类的电影那样容易被人一言蔽之曰：无聊之极。抵制一个电影还有一召是不理睬，不报道。知道的人越少，去看的人就越少。看来想抵制<<色，戒>>的人们应该想想自己的策略。对于<<色，戒>>，反对声音也是需要的，是一种磨擦。电影胶片盘好像是车轮，磨擦不够，车轮打滑，车子前进不了。
我的这篇文章并不是影评，但却因电影而写，故而我略表对它的孔见。我从来认为欣赏要挑剔，切忌盲从，在我的<<平民时代>>一书中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如果五颗星为最好，<<色，戒>>可以得四颗星。小说对性的描写是隐含式的，对现代人而言几乎是费脑力才能依稀看到的。而电影的手法是暴露式的。可能对不了解那个时代的人们来说，电影比小说更容易理解一些。两个半小时的电影并没有感觉太冗长，因为情节的起伏，故事的悬念压制了倦烦的心理。梁朝伟将易先生演得出色，汤维麦太太的角色也可评优。只是那几个学生似乎显得年纪大些，还有旧上海的街景有些过于鲜明新亮，令人略有疑问。总而言之，看完电影你不会有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钱的悔意。希望你看完之后心里写一篇<<色，解>>。解是解析的解，是解答的解，是解决挑战性问题的解，是将自己从一个层次的束缚解放而升到高一层次的解，当然也可能是远离色而解脱的解。
| 何音 (2014-01-14 09:27: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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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色戒》的原版，而我本人又不是太懂性文学，说实话，从艺术角度我偏向党国，公影的《色戒》是删除了好多性片段。我个人认为一部好的作品是不需要用直白地性作为点缀的，就如《士兵突击》，其中一个女人都没有，更别说性了，但依然得到观众的好评。李安肯定是优秀的导演，他所想的肯定是当下我没法想通的，但他这样做肯定有其特别的原因。但在电影的背后，我得说一个故事，那就是男主角梁朝伟的故事。梁朝伟在那段时间差点给搞疯了，原因很简单，因他同时接了两部电影，一是李安的《色戒》，二是吴宇森的《赤壁》，也就是说他要同时和两位大美人上演床戏，这对他的折腾也是够瞧的。拍戏，我们都知道，如大明星是可以要求清场的，但再清还是会有不少人的，而戏肯定是不能真做的，这其中的痛苦我想作为男人都能理解梁朝伟的苦楚。 但如果说要回归事件的本身，那色重不重要，或性对人生重不重要，我认为是相当重要的。那就是欲，那就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原动力，他既是人性的理想也是梦想。只不过如何让现实与理想完美地和谐起来，我不懂，但从目前看，艺术大师也没有很好的答案。 |
| 天地一弘 (2014-01-14 07:2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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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仔细看看！ |
| anna (2014-01-14 07:48: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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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地殊为不同，李安不同凡响。 |
| 海云 (2014-01-14 15: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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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李安说拍卧虎藏龙是圆少年的梦，拍色戒是中年危机！我不是很喜欢这部电影，但是梁朝伟演的实在是好。 |
| 追梦 (2014-01-14 22:3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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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电影后我找来了张爱玲的小说看，结果实在是读不下去，张爱玲的世界是我不想进入的，因为实在是太冷太阴太无聊了。无论是李安或是张爱玲，表现一个他们完全不了解和不认同的题材难免苍白乏力，就是主题＂色＂也是很单调，几场激情戏反反复复卖弄瑜珈。我看过电影后的第一反映就是导演在表现他自己的Fantasy（性幻想），如李安自己说是表现中年危机。男主人有性暴力倾向，女主人有被虐狂情结，两人在此一拍即合，这是本片＂色＂的特点。实际上女主人公不是因为色而变节，而是看见了钻戒才动心，表明张爱玲写的女主人不仅弱而且贱。 |
| 红叶 (2014-01-14 22:55: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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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同感，影片中的女主角看见大钻戒以后突然对那男汉奸说：“ 快走。” 说 明打动她的不是那个男人本身，而是物质。不过男女两性对性的观点应该是不同 的，对男性而言性是纯粹的享受，但女性的性心理就复杂得多，因为伴随着性的 副作用还有怀孕的可能和生育，那可一点都不快乐。所以女性更多地考虑的是男人 能给她的物质上的享受，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
| 捷润 (2014-01-15 04:4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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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情啦，我没有时间写新东西，只好贴旧东西。惭愧。 |
| 捷润 (2014-01-15 04:49: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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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然也拿不了两次奥斯卡。 |
| 捷润 (2014-01-15 05:0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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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评论。我打个比喻不知是否恰当。文艺作品好比是吃的东西，性好比是盐。有人口淡，有人口咸。 不是所有吃的东西里都需要盐。有的东西里加了盐就难吃了。然而盐在许多吃的里有。“那就是欲，那就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原动力”， 好结论。 |
| 捷润 (2014-01-15 05:07: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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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很清楚了，好像在《色》之前，“中年危机”便出现在影评过。 可能我记错啦。不喜欢它的人不在少数。我现在是闹老年危机哪。 |
| 捷润 (2014-01-15 05:20: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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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和张小姐是不同路上的人。张比较尖刻，追梦很大度。我还是更喜欢雨果这样的作家。女人是个谜，不知道为什么就爱上或恨上一个男人。 捷润继续努力了解女性。学习，学习，再学习。 |
| 捷润 (2014-01-15 05:23: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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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言之有理。上帝给了女性更长的寿命以补偿她们的痛苦。 |
| Amoy (2014-01-15 10:3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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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过这片，好象也没想看的冲动。听你聊一聊就挺好了，呵呵～～ |
| 岩子 (2014-01-15 19:55: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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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润的影评视角独特，与众不同，好。 电影看过，书也看过，影评也读过，但没有想得那么多。 欣赏李安编导的影片，凡是看过的都喜欢。 《色戒》的德语片名叫Gefahr und Begierde，直译回来为“危险与情欲”，我觉得翻译得很不错。 |
| 阿朵 (2014-01-15 17:06: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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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色戒》，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看的，结果去晚了，开演了之后我们就地找了一个很偏很斜的座位坐下看，歪着脖子看那几场性欲的博弈，没什么美感，只觉得，脖子好难受啊：－） 我看过一部电视连续剧，描写张爱玲一生的，刘若英演的，演得很好，电视剧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看完之后对张爱玲有了更深的了解，她这一生，也不容易，爱情一路坎坷，最后嫁了一个长自己很多的老年人。张爱玲最后一个人孤独的住在洛杉矶，谁也不见，连亲朋好友和她联系都只能靠把信留在门口，还闹虱子病，最后自己老死在公寓里，真的挺心酸。 |
| 雨林 (2014-01-15 20:5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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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我看过。 《她自海上来－张爱玲传奇》（The Legend of Eileen Chang）由刘若英饰演张爱玲，赵文瑄饰演胡兰成。 |
| 红叶 (2014-01-15 22:18: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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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勉。以后要写小说里男主角的心理活动，也应该多向捷润请教，不过文轩里的 男作家太少了，有点阴盛阳衰。 |
| 捷润 (2014-01-16 04:44: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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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岩子，李安是个奇才。获得奥斯卡两次的导演不多。 |
| 捷润 (2014-01-16 04:46: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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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很有她自己的特色。从她的文章看，她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中庸不容易出成果，偏才容易。 |
| 捷润 (2014-01-16 04:5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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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翁有一计。女作家可以多写些飞机大炮的东西，而且要故意写错，显得没有基本常识。这样出来显身手的男士们就多啦。 |
| 捷润 (2014-01-16 04:52: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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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我还没有看过。有机会看看。 |
| 捷润 (2014-01-29 05:19: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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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巨流河》更好，我在看。谢谢推荐。 |
| 熊猫 (2014-01-30 04:57: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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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我没看过，电影倒是迷迷糊糊地看完了（两年前在回国的飞机上看的）。没什么感觉啊。看来是我没懂了。。。汗！ |
| 捷润 (2014-01-30 05:26: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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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应该是看懂了，只是没有什么共鸣吧？你看追梦说她进入不了张的世界，这很自然。 |
| 天地一弘 (2014-02-11 13:0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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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性格决定命运，越来越觉得，非常有道理。 |
| 天地一弘 (2014-02-11 13:05: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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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成追梦的看法！所以，性格决定了命运也！ 有一段时间，买了一本盗版的张爱玲的书来看，看了半天，不明所以，一个人的世界是一个人的命运，实在不懂张的世界为何如此不可捉摸，而又被人们偏偏誉为才女，或许人们也是以猎奇为主吧。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偶尔晒晒太阳，也很温暖，灰色的东西，毕竟晦涩，不懂的，就当自己无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