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蹄威踏野合偶 悲唱客家怨妇歌1 (<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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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这盼得眼蓝的时间,实现梦中反复演练的一切!好像一个沙漠旅行者一头扎进水草丰美的沼泽,用搅浑了的泥汤作甘泉,一定要喝个沟满壕平;好像山林下来的野猪闯进菠萝地,连拱带嚼,直捣又嫩又甜的果肉!

由胸到腹的热线慢慢放射而出,通了超强电流一般,似乎每根线都烧得通红,拧动,冒烟,醉人地烧灼!她颤栗。她酥软。她溶化。她升腾。

               阿哥狠心下南洋

    莫忘小妹守空房

    莫忘相别千行泪

    莫忘帐下卧鸳鸯

    南洋纵有花万朵

    哪抵土楼桂花香

    南洋纵有一时欢

    哪抵梅江流水长……

                                              ――蛮蹄威踏野合偶 

                                                       悲唱客家怨妇歌

 

1

何伟雄进洞立即红头胀脸,把百里玉妆扑倒在柴草堆上,疯狂地压迫,疯狂地搂抱,疯狂地揉搓。两人从光亮处滚到黑暗处,从黑暗处滚到光亮处,全然不顾被柴草埋没,全然不顾尖石硌腰;棉大衣也不知滚到了什么地方。何伟雄急促喘息,狂舔狂吸百里玉妆的嘴唇,眉眼,面颊,颈项。撕开百里玉妆的棉袄和衬衣,叼起玫瑰色的樱桃,恨不得吞咽下肚。他要在这盼得眼蓝的时间,实现梦中反复演练的一切!好像一个沙漠旅行者一头扎进水草丰美的沼泽,用搅浑了的泥汤作甘泉,一定要喝个沟满壕平;好像山林下来的野猪闯进菠萝地,连拱带嚼,直捣又嫩又甜的果肉!

百里玉妆由胸到腹的热线慢慢放射而出,通了超强电流一般,似乎每根线都烧得通红,拧动,冒烟,醉人地烧灼!她颤栗。她酥软。她溶化。她升腾。从未体验过何伟雄这般疯狂的变态,变态的疯狂。梦寐以求的事过去想都想不出来。她正被按入令人窒息的水底……

“不能,不能!”她呻吟着,喃喃地说,用力扳何伟雄的手,扳不开,情急了就咬脖子,低声哭叫,“我怕,我怕,大皮鞋,大皮鞋……”

烈火熊熊的何伟雄突然浇了瓢冷水。可是仍不甘心,摸一下脖子,重又孟浪操切;却被百里玉妆坚决推开,只好摩挲她颤抖的肩,已六神无主。

“我怕,怕……”她委委屈屈地长出了口气,“伟雄,别这样……”

“什么皮鞋不皮鞋的……”何伟雄即刻冷静下来,任凭百里玉妆滚烫的泪水在自己裸露的胸前流淌,涂抹。“别怕别怕,都怨我……”

“你没错!我原想今天成亲,真正成为你的妻子,也不知怎么,突然怕起来了!”百里玉妆抹把泪说,“伟雄,对不起……”

“说见外话!我是谁你是谁?你给我的够多了,已经让我知足了。没有你说不定驴年马月才能见上一面,今天也算园了梦……”

“又说违心话了,”百里玉妆扬手点了一下何伟雄的鼻子,娇嗔地说,“我做梦经常想你!不然怎能设法与你会面。这事我想了很久。开始不敢,多亏马洁她们怂恿。马洁找马那个来,让马那个来说伙房烙饼需要囊柴禾,要连队帮忙,这才找到你们班,点名要你。李瑞珍和你们班长作了疏通。你们班长是她的老部下……那,怎么来这么晚呀,急得嗓子冒烟儿!”

“其实我昨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宿没合眼,净想和你见面的事了!别笑。谁知道马开达心血来潮,吃完早饭就到班上听‘斗私批修’。我坐在炕上拧屁股尖儿,实在坐不住就一回一回上厕所,别人以为拉肚子,劝我找药吃……知道你更着急,马不停蹄往这赶。李瑞珍来来回回地跑,把我送上山包,真难为了她。”

“她是我妈,新认的干妈。别看她身小力薄,能扛起一座山。我有了两个妈妈,多好!”






抱峰 (2012-02-08 21:45:22)

梦中想望的山洞成亲竟被无形的蛮蹄踏碎!

海云 (2012-02-09 02:10:10)

这种恐惧真够力的,可以超越如此的激情!

抱峰 (2012-02-09 07:10:36)

对人性的摧残到了这般地步,我们的民族应该记住。谢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