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肉蛋号寒鸟 瑟缩呼唤太阳升3(<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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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把她俩拉住。这时“轰隆”“轰隆”两声巨响,地动山摇一般,接着几块碎石落在距茅屋不远的树杈上,吓得抱母鸡的女孩赶紧往吐彩霞怀里钻。母鸡从女孩怀里挣脱,噗噗楞楞撞向东墙,掉进粥锅,沾了一身粥,没命地逃出门外。热粥溅到孩子们身上,吐彩霞情急,干脆拿起大字报擦。

“烫着没有?别怕,那是放炮崩石头打井,”吐彩霞边擦边说,“没事没事,不疼不疼……”向百里玉妆,“这份大字报是伙房几个老古董的,不要紧,明天叫他们重写。”

吐彩霞把皱皱巴巴的大字报往灶膛里塞,大字报燃起了火苗。大嫂马上把大字报从灶膛里抻出,踩:“别烧别烧,留糊窗户!”

“不要这纸,花花绿绿的大字报糊窗户可就招人了,人家还以为新开个大字报专栏呢,哈哈……”吐彩霞说,大笑起来。

让吐彩霞始料不及的是,大嫂突然给了抱鸡女孩一巴掌,女孩哇地咧了咧嘴,但只哭一声就憋了回去,委委曲曲地抽搭,用泪眼看妈妈。百里玉妆把女孩抱起来说:“不赖你,别哭,听妈妈的话。大嫂不兴打孩子,这孩子多乖呀!”拿起女孩冻得小馒头似的小手故意打她的妈妈,“打她,谁让她打这么听话的孩子!”女孩用力把小手扯回。

大嫂说:“跟她说多少回了,那是放炮打井,说也不管用,放一回炮惊吓一回,吓掉了魂!”

“别怕,那是打井,打井得先放炮,不放炮姐姐下井就刨不动了,姐姐累坏了你乐意吗?”

“不乐意……”

“姐的好乖,”百里玉妆的脸贴在女孩的小胸脯上说,“那以后怕不怕了?”

女孩使劲点了点头:“不怕……”

“真懂事,姐姐明天还来看你,好吗?”

女孩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再冰天雪地乱跑,我和你马姐就不来了。大嫂,明天我和马洁拿几件旧衣服来,你给孩子们改改。”

大嫂说:“这可怎么谢呀……我算遇到活菩萨了!”

“大嫂千万别说外道话,我们有缘!”

屋里刚刚平息,屋外又闹翻了天。屋外的猫和鸡把糨糊桶蹬翻,正在争食,不知从哪来条野狗加入其中。野狗罢占了桶口,把头探进桶里猛舔。这条野狗已经一块块脱毛了,脊梁好似刀背,走路两腿打摽。鸡们蹦着鵮狗,英勇无比。狗宁可损失几绺老毛也不退让。猫喵喵叫,转磨磨,在一旁虚张声势。

听到响动,大嫂拎起烧火棍夺门而出,一个箭步抢上前,照准狗屁股就是一家伙;野狗头套糨糊桶逃走,逃到栅栏门才把桶甩掉,仍不时回头,舔唇边的浆糊。

野狗败走,桶口立刻被公鸡罢占。母鸡只能啄食裹了糨糊的雪粒。

掉在粥锅里的那只母鸡身上还沾着粥,其它的鸡纷纷去鵮,追得那只母鸡咯咯奔逃,掀起一溜雪雾,雪雾里鸡毛翻飞。大嫂忿忿地说:“不知哪来的野狗,给鸡猫喂食它就冒上来,准时准点!跟干校放炮上班似的……”觉得话不得体,不好意思笑笑。

吐彩霞笑着说:“明天这个时候我来‘上班’,哈哈!把这条狗逮住,拴腿挂在树上,灌瓢凉水呛死,烀狗肉吃!哈哈!还有狗皮褥子铺……就是毛少点……”孩子们听要烀狗肉,拍手跳起来。

抱鸡的女孩说:“狗跑得快,你打不着!”

“关起门打。”

“烧火棍打不死!”

“那就用大镐擂……”吐彩霞抱着女孩顶脑门儿,“哞——我的小乖乖,真聪明!”胳肢得女孩求饶。

“姐,时候不早了。”百里玉妆说,“大嫂,我们走了,明天见。”

于是两人向大嫂一家告别。大嫂和小鸟们相送。

 “姐姐,明天见——”

“小零,来齐……再见——”

回工地的路上,两人不断回头招手。老远仍能听到清脆的喊声。






抱峰 (2012-02-14 21:58:06)

如果说中国的道德核心是仁爱、善良、和谐,那末,又可 聚焦一点--以百姓心为心。老子这句话要多经典有多经典,要多透彻有多透彻。它是全人类的精神财富。这是一个“为人民服务”难以胜任的。人民是历史范畴,国家内的范畴,经常被冠以阶级性。百姓则不然。以百姓心为心,道出了实质,具体,易于操作。以百姓心为心,还可以揭穿伪为人民服务者。如此。

假如,以百姓心为心,文革就失去了依据。假如以百姓心为心腐败就难遁形。

其实,官员与百姓该血肉相联。百里玉妆和马洁为一证。

让我们大声疾呼:以百姓心为心!

幸福剧团 (2012-02-17 21: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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