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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慌意乱，竟用舌尖舔食他嘴角的涎水。却有些害臊：“这个下贱胚子，想男人想疯了！”
见她白亮的胴体变成一团火，很烤人，突然，他雄力勃发，头脑晕厥，浑身颤抖，一把抢过她的纤手……
“ 把自己的情感和身体作为病人欲念实施的客体，就是性替代。”
——当替代投怀送抱
使机关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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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引领新潮。从大街小巷到穷乡僻壤所有寒酸的墙壁和房山都被大标语、大字报充斥着。自然，当家的品种是“三忠于四无限”――“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无限热爱、无限信仰、无限崇拜、无限忠诚毛主席！”还有“四个伟大”――“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少不了与之相配套的口号――“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反对资本主义复辟”“打倒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等等。居然把刘少奇奇字上部的“大”写作“犭”，下部的“可”写作“句”，这样奇字就演变成了“狗”字，而且是趴着的，打了叉的，落水的……
何伟雄微微感叹：“鲁迅先生倘若活到今天，一定把胡子乐撅了，其痛打落水狗精神竟与造反派一脉相承，造出了新文字、新文化！而鲁迅本人也变成了一双大手挥舞的投枪和匕首！看来号召学习鲁迅著作和……相得益彰了！”
不觉跟随孙韶华来到后海北岸，坐北朝南的四合院前，孙韶华边敲门边说：“姑父姑母住这，别认生。”
何伟雄回身看后海，后海冰面肮脏，抽冰尜、溜冰车和放风筝的孩童如同黑色的棉球滚动，尖叫。
开门的是位中年妇人。
“呦，小华呀，就猜你该来了，快进屋，冷不冷？你爸你妈好吗？”妇人满脸堆笑，抓过孙韶华的手。
“好好，婶好……姑母姑父在家吗？”
“去青岛你大哥家过年了。”
“伟雄，这是田婶。婶，我和伟雄特地来看个展览，住这。”
两人穿过小院，进了正房西客厅。田婶忙着沏茶。
“婶，您歇着吧，我来。”
田婶偷偷打量何伟雄，殷切亲昵，又有些不知所措，转向孙韶华悄声说：“我的小华好福气，好眼力……”笑模悠悠出了屋。
“哈哈，天大的误会，她以为你是他呢……”
“可别，鄙人高攀了！”
“姑父是位全国闻名的作家，你知道的……四九年进城买了这个四合院。田婶的丈夫是姑父山东的本家，姑父见夫妻俩没住处，人又本分，就让搬进了西厢房。家务都由田婶做，我刚记事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家人呢。‘文革’开始时造反派纷纷抢占四合院，这个院子因早被田婶‘无产阶级’进驻才保全下来。”
客厅花木葱绿，迎春花金黄耀眼，蟹爪兰青翠欲滴，茶叶花异香扑鼻。西墙上挂了作家的手迹，行楷体，是首一九四二年太行诗抄。顺北墙立着高高的书架，藏书丰富。东北角方桌上摆了台电视机；孙韶华打开电视机说：“姑父访问苏联带回来的……他没受冲击，这在作家里极少……噢，你随意看，我去张罗午饭。”
| 抱峰 (2012-03-31 21: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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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韶华带何伟雄来到北京。 北京引领着时代“新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