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替代投怀送抱 使机关鸠占鹊巢 (<雪>22-5)

 

当替代投怀送抱 使机关鸠占鹊巢 (<雪>22-5)

 

5

她躺在浴盆里,尖声叫两声,逐渐适应了水温。眯眼静躺,不久便细汗淋漓,通体透畅。然后欣赏清水中修长丰满的身体,抚摩身体的每个部位,又娇羞又骚痒,感到自己是一朵山间的野花,绚丽,招人,但是花柱奋力地摇曳,饥渴地呼唤,却没有爱的回应。原来是朵谎花,将迅速枯萎下去。不觉哀叹起来:“孙韶华呀孙韶华,可惜生了个美人胎子,活到二十六七岁竟没有一个男人真正爱抚过!如今有了地位有了荣誉却没了爱!是不是站得太高了,别人够不着?是不是太强悍了,别人望而生畏?几天来,爱的真情偏偏不期而至,由朦胧变得清晰,由淡漠变得强烈,这爱,不属于我,属于更加出众的百里!我,宁可不要地位,不要荣誉,只要爱,做个实实在在的女人!”她想到了自己枯萎的情景,得不到雄性花粉青睐的花柱和柱头随风飘散,花瓣零落……赶紧撩水洗泪。觉得自己十分可怜,想,最好就这样躺着,如同婴儿在爱意浓浓的“羊水”中生长,再出生一次,出落成个大姑娘,追求真正的爱,不错过爱的赐予。

她真地把头缩进羊水中。“机会机会!”羊水闷声闷气向压抑的耳膜敲响。

她洗了澡,抹去镜子的水雾,怜惜自己的模样,开卫生间门,取外间衣架上的衬衣,这时,猛然和匆忙跨进正解腰带的何伟雄撞了个满怀!两人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惊呆了。她明晃晃地暴露在他的面前,下意识抱住双乳。慌乱中何伟雄竟然关上卫生间的门。这样,两人愣着,对视着……

还是何伟雄狼狈而逃。

吃晚饭的时候两人谁也不说话,还没有从刚才难堪的场面里回过神来。饭后默默看了几眼电视,分头睡去。

何伟雄毫无睡意。茶叶花的香气更加浓郁。夜静得能听到枕头下手表的嘀嗒声。仿佛孙韶华仍明晃晃站在眼前,摄人心魄。他感到手心和脚心发热,接着,全手和全脚都热了,把手放在脸上,烫,便伸出被外。过一会儿,小腹也热起来,产生了难以自抑的亢奋,居然“纲举目张”了!

“这是怎么了,临睡喝了两盅药酒的缘故?还是她……”为排解亢奋,排解孙韶华明晃晃的纷扰,打开了床头灯,顺手摸本书翻看。精神却难以集中,只知是本诗集,里边写了什么全然不清,每个书页上都印着明晃晃的玉体。“出浴的她如此地美,修长,丰满,光洁,白亮,娇羞,热烈……简直要人的命!她不是石头做的,不是颜料堆的,是尊活生生的艺术品!有血有肉,会思想有情感,质地真实,滋润且有弹性!”他越发难以自抑,干脆把诗集抛到一旁,看天花板;天花板上是床头灯投放的光影,光影里明晃晃的玉体更加鲜活,并点缀一双荒乱热辣的眼睛。“可惜不是百里,此时百里正想着自己,不,已经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但愿……”

这时,门开了,孙韶华脸泛红潮,红至耳根,手里提只热水瓶,掩饰着慌乱:“见房间忽然亮灯,怕你半夜口渴……药酒这么有劲,浑身发烫!”到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的边沿上,竟把热水瓶的软木塞扔进水杯。

在他眼前白亮的玉体变成了一团火,很烤人;突然雄力勃发,头脑晕厥,浑身颤抖,一把抢过她的纤手,揽住细腰;她则顺势磨上床。不觉打翻了水杯,地下的软木塞热气升腾。

……她呻吟着,断断续续地:“把我当百里,我是百里……注意过程,注意快乐……过程快乐……别考虑结果……不要自责……对,男子汉,勇敢点,放松点,找回自我……对,真棒,真优秀,本来就优秀……过程,快乐……别考虑高潮,别考虑结果……真地伟雄,伟雄伟雄又伟又雄,啊——”

……何伟雄骨碌到床上,抓枕巾蒙住脸,枕巾在脸上噗噗鼓动。孙韶华搂住他,但鼓动得越发厉害。

“要哭,就大声哭吧!”孙韶华连连安慰。






抱峰 (2012-04-03 02:24:16)

年轻女子对自我胴体的感知,该多么爱怜。然而却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抚。爱的饥渴。

这时,却与并非丈夫也非恋人的男人赤裸相撞了。这一男一女该如何动作?

戏剧般的结果,很难谴责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