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亚有神经病 (09)
韵亚兴高釆烈地在前面走,醒亚黙默地跟在后面,韵亚一面走,一面挑选餐馆,先看门外的装璜,再看餐馆的名称雅致不雅致,又挑了半天贴在玻璃上的菜单, 终 于领着妹妹醒亚进了一家装饰得富丽堂皇 ,窗上没有贴菜单,看 起 来十分昂贵的餐馆。
韵亚一面发出不能控制的咯咯笑声,一面翻着菜单,等笑得告了一个断落,才带着笑容地对着待者说; 「我们不必点菜,点菜太麻烦了,你们推荐罢! 」
侍者用眼睛看着妹妹醒亚,最后说道;「我们有两个人和菜,四人和菜 ⋯ 。 」
韵亚说;「哈哈,哈哈,除了和菜还有什么? 」
「有四人大餐,六人 ⋯ 。 」
韵亚不等他报完,就挥挥手,说道;「我们来一份五人份的大餐吧! 」醒亚见姐姐挥手的时候,她的十个指甲鲜红靓丽,当然不是自己涂的,因为韵亚不可能自己做得那么精致,肯定是美容院的杰作了。
那位侍者试着用眼睛来先看韵亚,然后再看妹妹醒亚,见后者不置可否,好像是默认了,才大声喊着说; 「来一份五人大餐! 」喊完又用眼睛来看醒亚。
韵亚见侍者不放心地喊完,站在原地不动,手中仍然不放心地拿着菜单,就对他说; 「我有三万七仟元美金存放在我妺妹那里,等一下她会替我付账的。 」
侍者仍然用眼睛盯着妹妹醒亚,见醒亚不置可否,好像是黙认了,又等了一下,醒亚只得微微点了一下头,那 位 跑堂的 才不放心地离去。
醒亚见姐姐一迭点连声不停的怪笑,一面又用涂着血红蔻丹的手指,拿起茶杯往口中送,心中感慨万分,说韵亚不胡涂吧,凡事一经她的手就一败涂地,如果说她胡涂,这三万七仟元的事,她不是记得一清二楚吗? 如果说她浪费吧,当初找房子的时候,她一再挑选,一定要找一间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房间,如果说她节俭吗? 完全不,平常醒亚替她买家具,手表,皮大衣,皮鞋的钱,她不但完全不记得,反而动不动就丢到房门外面,好像没事一般。
姐妹两人等菜的时候,妹妹醒亚一面胡思乱想,一面问姐姐;「姐,妳口袋里有多少钱? 」
韵亚笑道;「两人中有一人有钱就行,由你付钱好了。 」
虽然醒亚知道与姐姐韵亚讲道理,就好像对牛弹琴一样,但是还是不得劝说一下;「姐,我们两个人吃不完五人份的大餐的。 」
韵亚连忙打断妹妹的话;「我可以吃,我可以吃! 」
侍者送菜来时,特地宣布了给醒亚听;「四人份大餐! 请两位好好享用! 」
醒亚见那摆了一桌子的菜,心中十分烦恼,只见姐姐韵亚对着那满桌子的菜肴,一面仔仔细细地查看,一面自己发笑,又一筷一筷子将食物一口一口朝嘴里送。
醒亚吃了几口,心中不耐,见四人份的菜单上,写的是$60.00元,就由皮包中取出四张廿元美金交给姐姐,说道;「姐,这是八十元美金,菜钱共六十元,另加税金及小账,你收着,我到隔壁去买一点中国青菜,马上就回来。 」
姐姐韵亚并不伸手来取钱,一径心不在焉地发着笑,品尝桌上的美味,对妹妹说的话不闻不问,醒亚只得将四张廿美金的钞票放在餐桌上。
醒亚起身到隔壁菜场去买了一包中国青菜,因为不太放心姐姐,就又胡乱抓了一些杂货,匆匆赶回餐馆,回到餐馆,不见了姐姐韵亚,只见全餐馆的待者,个个朝着她看,表情十分古怪,其中一人竟然大踏步抢上前来,伸手向她要钱,醒亚不由得失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我姐姐不是会过账了吗? 」
餐馆的人怒道;「什么会帐? 没人会帐! 」竟然拦任她的去路。
醒亚只得问道;「我临走时留下的美金八十元呢? 」
餐馆中的账房竟然大声喊道;「什么美金八十元? 俩姐妹想吃白食吗? 」她平常遇见餐馆的人,个个都是客客气气的,很少遇见这种情形,醒亚见到这个阵仗,只得由皮包中叧取出八十元美金元来付账。
醒亚忍气吞声付完帐,问餐馆的人;「我姐姐呢? 」
没人理她。
醒亚无奈,只得匆匆出了餐馆,但见门 外 街 上 的汽车喇叭按得镇天价响,又见远远街的那边,有两名穿了侍者制服的人跟在韵亚后面,一边追一边喊;「不要让那女人跑了,她吃白食! 」
只见穿 了 大红衣服的韵亚,蓬着头发在前面狂奔,右脚那只大红的高跟鞋,歪歪斜斜的掉在街心,她只有左脚穿的高跟鞋,赤着右脚,跌跌撞撞发狂地在前面逃,突然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个收了醒亚八十元现金的账房,跑到餐馆的大门之外,将双手围成一个喇叭,对那两名正在街心追赶姐姐韵亚的两位的侍者高声喊道;「不要追了,不要追了,那女人的妹妹已经付了帐! 」
两名追赶姐姐韵亚的侍者听 见账房的话 , 方才停下脚步 ,施施然地回到餐馆不提。
这边醒亚见姐姐赤足跌在街心,两边的汽车全部停了下来,每部汽车都像发了狂一样的按着喇叭,她就不顾一切地朝姐姐跌倒的地方旁狂奔的过去。
姐姐韵亜一脸惊恐,双手爬在水泥街心,面孔也贴在地上,醒亚过去将姐姐扶起来一看,姐姐韵亚的脸上,已经擦掉一片油皮,小腿也被街面的水泥擦破,大量的血水,由皮肤里面渗透出来,韵亚一见妹妹向自己奔来,就像见了救星一般,一下子扑在妹妹怀里,大声地哭喊着起来;「醒亚,醒亚,他们要抓我! 」
醒亚问道;「姐姐,我给你的八十元现金呢? 那些用来付账的钱呢? 」
韵亚哭得抽抽噎噎地说;「醒亚,我的好妺妹,餐馆里派了两个魔鬼来追我,是妳救了我! 」
这时两边来往的汽车全部停了下来,每部汽车都拼命地在按喇叭,又有很多好心的人推开车门由汽车中走出来帮忙,有人将韵亚抱到街边让街上的汽车可以来往通行,有人取出绷带药水替韵亚包扎伤口,还有一个好心人背了韵亚跟着妹妹醒亚到醒亚的汽车边,再把韵亜抱上醒亚的汽车。
醒亚开了车将姐姐韵亚送回王太太处的阁楼上,里面闷热得像火炉一般, 醒 亚走过去开窗,只觉得窗外被污染了的热气在外面等着入侵,只得将窗户又关了起来。
「醒亚妹妹,你要走了吗? 」姐姐韵亚依依不舍地问。
醒亚点点头。
「今天天气很热哦! 」韵亚说着,嘤璎地哭了起来。
一路上,坐在向长岛方向的汽车驾驶座位上,醒亚的心如刀割。
她 回到长岛家里,已是精疲力竭,但 仍然打起精神来 将纽约带回来的菜蔬做成晚餐, 栋柱 偶尔吃一两次外卖餐只不过脸色不好而已,若要他天天吃,是绝对不可能的,本来 只烧 两个菜应该不是大事,但已经十分累了的醒亚,要将生菜煮成熟食,就变成了 非常非常 吃力的苦差。
心里又惦记韵亚,知道她孤苦伶仃,连同胞手足都容不下她,在当今社会上更是没有生存之道,实在需要人照顾,但 又有什么办法呢?
至少,吃了家里现作的热菜熟饭、汤水俱全的晚餐之后,栋柱虽然仍然满脸悻悻之色, 郄不曾再 搬回书房去睡,所以当晚无事。
第二天清晨,醒亚与平常一样, 六点钟 就醒来,可是坐起来后觉得天旋地转,十分不对劲,只得又和安躺下。
「诶! 」她想;「大概咖啡喝得太多,固体食物吃的太少,工作太多,睡眠不足的缘故。 」
好在她躺了一阵之后,第二次坐起来时,已经觉得好多了。
· 这时两边来往的汽车全部停了下来,每部汽车都拼命地在按喇叭,又有很多好心的人有汽车中走
出来帮忙,有一位洋人不但将云崖背到街边让汽车通行,一让汽车通过,
又有好几位好心的人由汽车中走出来帮忙,有人取出绷带药水 T 瑞雅包扎伤口,还有一个好新人
背了云崖跟着信仰到新亚的汽车边把姐姐润报上新亚的汽车。
妹妹信仰开了车将姐姐瑞雅送回王太太处理的阁楼上,里面闷热的像火炉一般,新亚走过去开窗,
只觉得窗外的污染蜡的热气在外面等座如今,值得将窗户又欢乐起来。
「新亚妹妹,你要走了吗? 姐姐瑞亚依依不舍地问。
新亚点点头。
「今天天气很热哦! 」
· 这时两边来往的汽车全部停了下来,每部汽车都拼命地在按喇叭,又有很多好心的人有汽车中走
出来帮忙,有一位洋人不但将云崖背到街边让汽车通行,一让汽车通过,
又有好几位好心的人由汽车中走出来帮忙,有人取出绷带药水 T 瑞雅包扎伤口,还有一个好新人
背了云崖跟着信仰到新亚的汽车边把姐姐润报上新亚的汽车。
妹妹信仰开了车将姐姐瑞雅送回王太太处理的阁楼上,里面闷热的像火炉一般,新亚走过去开窗,
只觉得窗外的污染蜡的热气在外面等座如今,值得将窗户又欢乐起来。
「新亚妹妹,你要走了吗? 姐姐瑞亚依依不舍地问。
新亚点点头。
「今天天气很热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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