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二首

 

树 二首

文/一刀

一

落叶归根，
有没有问问根的感受？

二

城里的树
根被削成长方形的
与人行道及主干道平行
顶上的枝桠被劈开
好让电线从头顶穿过
可以注视
来往的车水马龙
也可以感受
霓虹灯的闪烁

乡下的树
没有拘束
野蛮生长
呼吸原野清新的空气
注视脚下庄稼
也一样的疯长
感受牧童的短笛
路过的老牛
偶尔在树干上蹭两下

盆里的树
被叫着盆景
枝叶修剪得整整齐齐
干净利落
过着十分精致的生活
享受着
人们欣赏的目光
和“巧夺天工”的
交口称赞

你是哪颗树
那是你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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