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亚有神经病(37 )

余韵亚有神经病(37 )

   「开你的新车吗? 」亚坐进栋柱新车的驾驶座。

   「这里是信号灯,这里是喇叭,这是...。 」栋柱坐在醒亚身边高兴地指指点点。

   「嗯! 」对呀,小玫有了自己的车,栋柱不必与她成双成对的出出进进了,这不是好事吗? 栋柱买了一辆新车,不是太好了吗? 亚突然高兴活泼起来了。

   「怎么眯着眼睛开车? 」栋柱问醒亚。

   「太阳西下,射着眼睛,有什么办法! 」醒亚撒娇地说。

   「办法当然有,全看妳做不做! 」栋柱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金丝边的近视眼镜上挂的墨镜取下来,挂在醒亚的眼镜上,又把自己的鸭舌帽也取下来给醒亚遮那斜射过来的阳光。 帮她替醒亚挂上墨镜的时候,他的神情那么专注,镜片后面黑的眼睛那么迷人,加上醒亚熟悉的栋柱的特殊的体,竟然使她有点意乱情迷起来。

   「好了,这样太阳就不刺眼了,妳要小心开.... 哎呀,前面红灯,妳忘了踩剎车,怎么把我们的性命不当一回事呢?。 」栋柱几乎要骂人了。

    醒亚在驾驶座上开车,面带微笑,一点也不以为忤。

    女人真奇怪呀,栋柱想。

    后来醒亚亲自打电话找人来给赵家做了个新的车道。

   「做两条车道就好,排两辆一前一后,不必四辆汽车排成一排。 」勇勇对妈妈建议。

   「两条车道停起来不麻烦吗? 谁前谁后,啰嗦得很。 」醒亚分析给儿子听。

   「妈,我不久就进大学了,只有寒暑假才回家,平常上课的时候,都要住在学校宿舍里,车子当然也停在宿舍里,不必特别为我开条新车道。 」勇勇人小,但是看得倒也很远。

   「进大学,你进哪个大学? 」醒亚问儿子。

   「小玫姑姑不久就结婚了,也不必为小玫姑姑开什么车道,我与玫姑姑共享一条车道,爸爸妈妈共享另一条就行了。 」勇勇胸有成竹地说。

   「我结婚? 嫁给谁?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小玫红着脸辩道。

   「昨天蔡叔叔不是送妳回来吗? 我以为她向你求婚了。 」勇勇凡事都很聪明,可是到底还是小孩子,常常看童话书,总以为结婚是很简单的事。

   「他借了本书给我,我拿去还他,简单得很,他见我走路回家,所以开车送我回来,如此而已。 」大家这样说说笑笑,从来都不把韵亚包婚在他们的谈话之中。

   「醒亚,佳琪说他现在功成名就了,我到加州去跟他结婚呢! 」韵亚的眼睛里发出奇特的光亮。

   「谁是佳琪? 」醒亚问姐姐。 她事情太多,一时脑筋转不过来,不知姐姐韵亚什么意思。

   「醒亚,妳跟我来。 」韵亚很神秘的说。 不知姐姐葫芦里卖什么药。

    醒亚虽然不想知道,但是来实在太冷落了韵亚,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所以跟了姐姐到地下室的房间里来。

    赵家的地下室大部分在地面上,天花板又高,比一般的地下室略为干燥敞亮,但是韵亚的房间,总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加上喷了特别强烈的香水味,实在够熏人的。

   「佳琪是个多情种子,这些都是他亲自写的! 」韵亚取了一迭发黄的情书给妹妹看,很温柔地说。

   「这些情书,那么旧了,二十几年前写的吧! 有什么阅读的价值呢? 」醒亚大失所望,他对二十几年前的情书实在提不起兴趣。

    还好,虽然很陈旧了,但真的是一些信件,可见嘉琪是个真人的姓名,十分钟以前,醒亚还以为连这个名字都是姐姐杜撰的呢!

   「是这样的,看栋对小玫这么关心体贴,令我想起佳琪,一想到他,他就打了一个电报给我,要我去加州做他的新嫁娘,我本来还不能决定去还是不去,我去把旧的情书打开来翻了一翻,看看他这个人值不值得嫁。 」韵亚对妹妹说。

   「姐,这封信是20年前的旧信! 」醒亚提醒姐姐,不知韵亚说的是真事呢?还是幻想出来的事

   「就是看了旧的,才觉得他这个人还蛮诚恳的,我看是可以嫁的。 」韵亚的眼睛又发出像玻璃一般的光亮。

   「姐,20年前妳的追求者一大堆,他是其中之一吗? 」醒亚实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那时整个台湾就是男多于女,真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最使醒亚难忘的是有一次好几个追求者碰在一起了,韵亚的大弟,还当着大家的面说:「最好是先打上一架,骡的上前,输的靠后,事情不就简单了吗? 」

    但是,醒亚完全不记得那些追求人的中间,谁是佳骐了。

   「姐,妳把他打给你的电报拿给我看,我就相信了。 」最后,醒亚只得说。

    其实,醒亚信又怎么样,不又怎么样呢?

   ,醒亚,妳瞧这是什么? 」韵亚果然由抽屉内找出一张东西来,胜利地放在醒亚面前,原来是一张灰狗汽车车票。 醒亚仔细看那车票,灰狗车票一年有效期,倒也没有过期。

   「怎么坐灰狗不坐飞机呢? 」醒亚疑惑地问。

   「坐汽车可以沿途看风景,佳没有什么钱,要是栋柱买票给小玫的话,很可能买飞机票,小玫今年多少岁? 27呢还是28岁? 」

    小玫、小玫、又是小玫,醒亚听了,心中着实烦恼,气得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走,因为走得匆忙,而且韵亚房间内的灯又特别暗,房里又像台风过境一般的凌乱,到处堆满了东西,百忙中醒亚踢到两只箱子,她拖着踢痛的脚,忍着痛,逃回自己的房间。

    话说栋柱完全不知醒亚拒收游艇之事,等了一个周末,没有看见游艇,竟然对醒亚说:「妳看,美国公司一天到晚吹说他们的工作效率好,看来也不过尔尔。 」

    醒亚没弄清楚,问他道:「又抱怨什么了? 」

    他回答道:「说是上周末要送来,影子也没有一个,定金倒要先付。 」

    醒亚不知栋柱所说的就是她周末拒绝签收的那艘机器船,以为就是他定的什么东西,就指点他道:「你既然付了定金,当然有订货单,订货单上不是有号码吗? 打个电话查询一下,不就行了,何必又生气呢? 」

    栋柱被醒亚一指点,认为不错,就打了个电话过去,人家忙将栋柱的姓名地址电话及所定的机器船的大小型式及号码记下以便查询,说是查好马上回话。

    且说栋柱这里正忙着,就听见窗外有人连声呼唤:「密斯韵妮,密斯韵妮! 」

    醒亚一听,忙跑到屋外问:「比尔,你找韵妮吗? 」

    比尔㸃头,由他才买来不久的小货车上跳了下来。

    醒亚见他由车上跳了下来,吓了一跳,时间过得真快呀,几年前初到赵家割草临时工的比尔,那时还是个青涩的孩子,现在他真正变成一个有模有样的美男子了!

    尤其是今天,他那短可爱的金发梳得服服贴贴,脸也洗的很干净,被太阳晒得深棕色的皮肤,愈发顕得他的蓝眼睛透明的蓝玻璃一样,穿了一件合身的牛裤,裤腰里裹着他那精瘦的腰身以及翘的屁股,细裤腿紧包着劲健的长腿,上身又穿了一件无袖的牛仔背心,把他那有力的双臂裸露在外面,越发显得他又年轻又英挺。

     醒亚见了他的新货车,笑着说:「哟! 这么漂亮的车,这么新,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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