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哲宏小说集《空空舞台上的爱情彩排》中的爱情格言(3)

 


在中国人的潜意识里,爱情,特别是对女人来说,不过就是找一个适合结婚的人。爱一个男人,似乎有一个无意识的前提——他值不值得我嫁(当然喽,你是意识不到的)。如果他适合我嫁,我就爱他;如果不适合,我就不爱。不是有韦庄的词《思帝乡》吗?我背给你听: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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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触觉记忆被启动了,因为我双唇上的粘膜细胞自发地泛起了女孩肌肤的柔嫩、熨帖、滑爽之感。这种感觉,世界上任何种类的语言,哪怕是最浪漫的法语,都是不能表达出来的。中国人用滥了的销魂,自古以来就这样,可在我这里似乎也毫无意义。

 

爱情的触觉记忆是永恒的。

 

(第119页)

 

 

 

我平时的日子,是生活在现实的尘土中的;不能说没有意义,但可说意义不大,因为我处在不爱的日子里。可这两天,我处在爱的时候,我整个儿完全变了,我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同于过去的那个的人;过去的我,是个旧我,是个没有爱情的我——尽管我有妻子,那不叫爱情,只是夫妻情。没有创造性的白痴男人们,把夫妻情当作爱情,所以他们缺乏创造性。仅仅这两天,我成了新我,因为我在现实的尘土上,掺和了普鲁斯特式魔幻的沙子”——爱情的幻影

 

(119120)

 

 

 

我说,无论是你凌凌这个年轻人的大脑,还是我这颗壮年人的大脑,我们两者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因为我们遗传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但我可以说,我的大脑比你要先进得多!因为我18 岁就开始阅读柏拉图哩。我的大脑经受了西方文化爱情观念的长期的、根本的改造。你相信吗?你不得不信!所以我一直跟你说的,实际上是全人类普适的爱情观念。可这种观念,咱中国人根本没有!

 

(第121页)

 

 

 

我知道爱情是有自身的规律的,正如人的心理有规律一样。我钟爱的普鲁斯特也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他说当爱情遵循自身必然的逻辑,将我们纳入齿轮装置的啮合运行系统以后,我们就既不能不爱,也不能被爱了。他的齿轮装置啮合系统,是个绝妙的隐喻,我把它理解为人的性格。性格决定爱情的命运。

 

(第122页)

 

 

 

人若想要像海德格尔所说的诗意地栖居于世界之上,就应该像艺术家那样生活,或至少在你的生活中,要加上一点艺术的元素,增添一些艺术的氛围,这样,生活才是丰富多彩的,才是有意义的。

 

(第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