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檐老鸟也相欺 毛嫩娇鸽空悲啼 (<雪>42-4)

 

<雪落轩辕台>42-4

 

4

孙韶华争辩:“他爱过百里玉妆,对百里玉妆托付的事认真对待,说明他可靠。相信今后也能这样对待我。”

“毕竟不是他的事,为了那个女的跟你打死架,我怀疑对你是不是真心……”

“我不怀疑。怀疑他就是怀疑当初的选择,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怎么讲?”

“已经破坏了我俩的关系,现在人走了,音信全无,你真地希望他死在外头?”

“那是气话。伟雄的政治立场有问题,我们有责任帮助他。”

“现在顾不过来立场不立场,只想尽快把伟雄找回来!”

“你呀,在政治上还嫩,别看当了县医院革委会主任,又是县文卫组副组长,依我看,事情搁在自己身上最能考验人。”

“立场立场,人跑了还没回来!这事若放在你身上比我还不讲立场!你们当官的哪管别人死活,只要不影响升官!”

“胡唚八道!亏你也是个领导干部!”

“错了吗?哼,我就是例子!你们干的事我也没少干,不过比你们还差点,拿你的话说——毛嫩,没你们老奸巨滑!”

“哈哈……今天可听到闺女‘斗私批修’了,这叫什么来着?狠斗私字一闪念!好了好了,相信老爸,只要不说出真象,笔记本的事就和伟雄无关,就不会影响你的政治前途。而且,伟雄早晚要回来,不会恨你。若恨恨我好了。但相信不能总恨,在大是大非面前会醒悟的。”

“不,还是把笔记本交给我!”

“交……不是不可以,得过两天,明天我去北京出差。”

“现在就交!”

“天晚了,正下雨。”

“不,现在,我跟你去办公室。拿到笔记本明天就去找伟雄!”

“犯不上这么急!”

“犯得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扫帚抱着走’,这是你常向妈说的。你也从年轻的时候过过,现在可好,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个张增旺还不够么……你怎不替我想想!”

“当然想了。过两天一定交。”

孙韶华取雨伞递给爸爸。

“不行,过两天。”

孙韶华拉爸爸的胳膊。孙部长笑着说:“黑灯瞎火,下着雨,泥一脚水一脚的……没听我直犯喘……”只是不动窝。

“好爸,求你了!回来我给你洗脚,陪你喝酒,这回行了吧?心疼闺女就去一趟。爸,走呀……以后你喝的酒闺女全包了,县里买不到就去北京剜门盗洞,垛半屋子让你看着喝……”

孙部长拗不过,起身和闺女出屋。

雨一阵紧似一阵,只能瞄着城里星星点点的灯火辨别方向,可是越看灯火越看不清脚下。

一跐一滑一歪一斜。

“哪是人走的道呀!回去吧!”孙部长抱怨。

孙韶华并不理会,不时提醒注意水坑和泥潭。走走,发现身后没了动静,用手电筒一照,见爸爸好像陷在泥里。

孙部长抹抹脸上的雨水,觉得混沌的头脑已经清醒,作了快速思考,于是向闺女喊:“走不了了,脑袋太沉,再走就得爬了!”竟打雨伞返回。

孙韶华又急又气,在雨中大喊:“我搀着你——”

可是孙部长继续向回家的方向摸索,故意趔趔趄趄……

孙部长进屋的时候浑身已经淋透:“太冷……”从酒柜里取出白酒,仰脖就喝。

孙韶华腊黄的脸忽然转青,抢上前一把夺过酒瓶掼在地上:“喝!喝!酒是你亲闺女!啊啊……”号啕大哭。

孙夫人在里屋窃喜:“哼,这回碰上祖宗了,看怎么砸烂你的狗头……”






天地一弘 (2012-06-19 01:17:41)

酒,某些时候,是人类的朋友。

抱峰 (2012-06-20 07:28:35)

世界各民族远古就有酒,自发的,普遍的。为人类重要文化。

酒有益。多了成害。

其利用千奇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