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美国的遗书(十)

 

来自美国的遗书(十)
文/融融
 
 

《侨报》副刊,2012年6月21日 

  晚上,我想着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觉得非常奇怪。这里的人际关系非同一般,天高皇帝远,也没有人来管。就在那天,就在我百思不解陷入困境的时候,眼皮底下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我的卧室里有个阳台,对面是绿色的小凉亭。我把落地窗打开,突然看见凉亭里闪过一个人影。仔细一看,是艾玛。难道她也住在这里?怎么没人告诉我?她躲在凉亭里干什么?监视我还是凯文?

  我把冰箱里的啤酒都喝了,喝到肚子咕咕叫。半夜里,去上厕所,听见一墙之隔的凯文在洗澡,水声哗啦啦地响。我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过了3时10分。两根指针差不多要碰在一起,好像一双筷子就要夹住什么东西。我突然获得灵感,原来,报社把我安排在凯文的隔壁,就是凯文躲避我的原因。后来我听说,凯文曾经在芝加哥报界名声赫赫,离了婚,没有孩子的牵挂,搬到这里来逃避烦恼。但是,到了这里,他还有更多的故事,我被蒙在鼓里。

  凯文和约翰和我的年纪不相上下,都是单身汉。三个男人围绕一个单身女人转,绝不是偶然的安排。说得难听一点,好像是一场竞争“驸马”的游戏。按照这个逻辑,派我去,似乎他们两个都没有达到老板的要求。这种感觉不是凭空而来,也不是我自作多情。这种感觉来自老板女儿的神出鬼没。艾玛显然对我的出现非常反感,仿佛我是被派来强奸她的一样。

  见面之前,我看了艾玛的照片。照片里的艾玛和父亲不像。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知道艾玛就是老板的女儿,见了艾玛以后,我更加失望。

  当初听到“艾玛”这个名字,带给我的并不是愉快,好像心中隐约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说不出错在哪里。新闻界有很多女记者,以其独特的优势与男人竞争,我一直对她们敬而远之,生怕一不小心踏入“男女平等”的陷阱。

  生活在美国,时常在中英两种语境里周旋。撇开工作上的联系不谈,艾玛,是个外国女性的名字,正常的反映应该是她的形象,性格,能力,再深入一点,便是她的私人生活,是否性感,床上功夫如何?

  (未完,待续)

 






刘瑛依旧 (2012-09-18 10: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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