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报》2012年10月11日

　　我说：“领导搞情人，弄得不好，传染上什么疾病，得不偿失啊！”

　　他咧开嘴呵呵笑，一边笑一边说：“卖血的都是穷人，艾滋病传不到城里。”

　　我说：“妓女呢？谁知道她来自城市还是乡下？”

　　“哎呀，林先生，咱们可不玩妓女。身边的女人已够多了，应付都来不及。”

　　我说：“您找丹卉可是找准了，她在生意上特别能干，将来能成为好帮手。您有一个就够了。”

　　“那也要看今后的发展。啊，女人么，老起来很快。”

　　我说：“您以前的太太一定很漂亮。”

　　他眼珠子一转，露出惊慌神色，但马上转为不冷不热的笑容，问道：“林先生，您对我了如指掌啊。”

　　“怎么不是呢？”我不客气地说，“你买房子一次把款付清，真厉害！”

　　这时，他绷紧了脸，目光直直地盯着我，问道：“您还调查了我什么？”

　　我说：“希望了解你在中国是怎么起家的，我要写报道。”

　　我们就这样唇枪舌箭地一句来一句去，好像收音机调高了音量，加快了速度。周围鸦雀无声，其他桌子上的顾客走了。服务员小姐伸长了脖子看着我们，好像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我对小姐笑着说：“我们没事，中国人就是说话声音响一点，你别见怪。如果需要叫警察，我会通知你。”然后，我翻译给他听。他先是一怔，嘴唇动了动，再没有发出声。

　　我说：“算了，还是等你娶了丹卉，我再来写报道吧。有女人、有爱情，故事一定很耐看。”

　　他想了想，说道：“林先生，这个……你给个数字，要多少佣金？”

　　我说：“很抱歉，有佣金的报道不是我的工作，另一个记者负责广告，他听不懂中文。不过，你可以请丹卉当翻译。”

　　他说：“广告归广告，我给你钱，你写报道。”

　　“那是犯法的。”

　　“没人知道，我不要收据。”

　　“那也不行，我得报税。”

　　“啊呀，林先生，你死脑筋。”

　　我说：“你的生意还没有做起来，我只能以介绍过去为主。”

　　他说：“这样吧，过了春节，你把另一个记者介绍给我，让丹卉当翻译。这两天她正忙着，晚上也不来。”（未完，待续）